也不是歌词,也不是诗
原来好感不过几个牵强的字
每当深夜我还瞪大双眼拼死坚持
幻觉递来一把太短的尺
人生如何丈量 也不自知
你陪我弹一支单循环的曲子
说好触摸最后的琴键就一起去死
只怕填满一小节歌词
我们就消失 各自消失
偶尔清扫眼泪浸泡的房子
偶尔背叛恍惚纠缠的心事
偶尔背诵非爱即恨的誓词
偶尔忘却 所有偶尔的未知
我把情话装进信封一遍遍封口 生怕末尾的句号白白泄露
可你不肯交出那团攥紧了的纸 皱巴巴有半世纪的汗湿
我打开 竟空无一字
我想像斯拉夫人一样爱你
在严冬的深处烧一盆噼噼啪啪的火
用毛毯裹紧融化的愿望
还有圆舞曲 斯拉夫人着了火的风琴和长笛
但你脱了大衣 烧了毛毯 熄了炭火 冲出了房门
笑着 把余生降温
和斯拉夫无关的 和南斯拉夫特斯拉拉尔夫费因斯都无关的
你和我的余生
你说要在褪色的夕阳里转身就走
四下散落的悲情 也都不懂回头
我们未尝不曾故意混淆方向
刻意走失 还是并肩追赶坠落的初阳
我想 暮色吞没七百个骑士也不过这样
最后一个是你 黑夜伏在你背上
我们也轻易嘲笑别离
就此别过 我怎能让你看出一点不舍
有许多话就这么说了 并不好
但秘密没有揭开 你就知道
逆着时间走 奢望日子能回头
她说话的时候我想起个词叫文艺女青年
她们读书听歌看电影 只有忧伤淡淡
她走在街上我想起的还是文艺女青年
她们裙摆飘飘 飘扬的是谁的诗篇
她说话的时候我差点忘了 我也曾是文艺女青年
子夜的漆黑和正午的明媚都是我的眼神
抑郁得骨瘦如柴 也洒脱到身轻如燕
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却胖成了一个圆
发了胖的文艺女青年 你是否记得昨日的留恋
发了胖的文艺女青年 你还有没有他的黑白照片
发了胖的文艺女青年 你的情怀是不是只剩一点
发了胖的文艺女青年 到底什么让你膨胀 不止一点
她说话的时候我想起个词叫文艺女青年
她们养花养猫养怪癖 泪流满面也养颜
她走在街上我想起的还是文艺女青年
她们脚尖怯怯 固执的方向比谁都远
发了胖的文艺女青年 你吞咽的是欲望还是明天
发了胖的文艺女青年 你柔软的是肚皮还是心尖
发了胖的文艺女青年 你的情怀是不是只剩一点
发了胖的文艺女青年 到底什么让你膨胀 不止一点
你要的告别是灰色默片
张开嘴唇就忘记语言
那时候想到了离开
像阳光晒着溺水的人
但这儿只有一扇门
黑洞洞的恐惧等着被推开
想冲出 你给我一扇门
走不出 也进不来
要离开 你给我一列火车
不停靠 也不到站
那些以梦为马的人啊 脱缰的幻想被遗落在哪儿
那些处处留情的人啊 流泪的
天亮了让我想起一个过路人
他的名字我不知道 星座也不详焉
天亮了他是不是又站在启程的路边
伸出大拇指 表扬全世界的信任
天黑了让我想起那个过路人
他的秘密我忘掉了 爱情轻如灰尘
天黑了他有没有敲开街边的小旅馆
昏暗灯光 潮湿地板 孤独也饱满
路过鸽子的广场和乌鸦的麦田
路过风干的微笑和胸腔的温暖
路过矛盾 路过偏见
路过屠杀的血流和美满的泪水
路过我吧过路人 点上一支烟你就烧光了与这世界的和解
路过你自己吧过路人 往前迈一步你就踏出了这现实的边界
你说要在褪色的夕阳里转身就走
四下散落的悲情 也都不懂回头
我们未尝不曾故意混淆方向
刻意走失 还是并肩追赶坠落的初阳
我想 暮色吞没七百个骑士也不过这样
最后一个是你
而黑夜正伏在你背上
我们也轻易嘲笑别离
就此别过 我怎能让你看出一点不舍
所以我等着看你离开
还没有换下灰色套装
锁上阁楼的房间
穿过地铁来自人海的风
撒过谎的嘴角还在跳动
抖落浑身燥热的争辩、微词和敷衍
别过头去
穿过葬礼的走道 目不斜视
被游行的队伍抛向天空 冷冷地落下
下落不明
掉进他妈的高架桥和人群
再生一双逃跑的腿
离开 离开
年少人梦里的征途
荒野和麦田
你是流动的山脉 割破了雾霭
你是静止的河 沉默了尘埃
你是转身之前的 光明光灭
你是离开以后的 颜色依然
你在旷野上流亡 向着星光
你在低处徘徊 还高声歌唱
你背负千千万万的荒漠
什么在燃烧着
什么不干涸
你是不朽的花与果 错错落落
你是未封的冰原 茫茫漠漠
你是最后一盏灯 风中飘摇着
你是最后一句悼词 一切都毁灭了
我把情话装进信封一遍遍封口 生怕末尾的句号白白泄露
可你不肯交出那团攥紧了的纸 皱巴巴有半世纪的汗湿
我打开 竟空无一字
我想像斯拉夫人一样爱你
在严冬的深处烧一盆噼噼啪啪的火
用毛毯裹紧融化的愿望
还有圆舞曲 斯拉夫人着了火的风琴和长笛
但你脱了大衣 烧了毛毯 熄了炭火 冲出了房门
笑着 把余生降温
和斯拉夫无关的 和南斯拉夫特斯拉拉尔夫费因斯都无关的
你和我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