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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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女性
这种新环境令消除性别数据缺口的需求更加迫切。辅助医学诊断、筛选简历甚至面试潜在求职者的人工智能已经很常见。但是训练人工智能的数据集充满了数据缺口——而且由于算法通常被当作私有软件且受到保护,我们甚至不能检查这些缺口是否被考虑在内。不过,从现有的证据来看,显然是没有。 — location: 46
他予以反驳。不,他的看法是客观的,是常识——波伏瓦所说的“绝对真理”。对他来说,他看世界的方式是普遍的,而女权主义——从女性的角度看世界——是小众的,是意识形态。 — location: 415
这些白人男性的共同观点是:只有在涉及种族或性别时,身份政治才成其为身份政治;种族和性别与“经济”等“更广泛的”议题无关;聚焦女性选民和有色人种选民关心的问题,是“狭隘”的;工人阶级意味着白人男性工人阶级。 — location: 434
这是很多工作场所都存在的一个问题:女性,尤其是少数族裔的女性,无论在办公室还是在家里,都要操持“家务”——记笔记、倒咖啡、收拾别人留下的烂摊子。[ — location: 1514
这是又一个例证,说明在一个充斥着性别数据缺口的世界里,大数据的引入会放大和加速已经存在的歧视:关于女性无偿照护的数据,软件设计者是不知道也好,不关心也罢,总之他们在设计时显然没有参考这些数据。 — location: 2082
最早提出“犁假说”(plough hypothesis)的人是丹麦经济学家埃斯特·博瑟鲁普,他认为在历史上曾使用过犁的社会,其性别平等程度将逊于从未用过犁的社会。这一理论的基础是相较于犁耕农业(一般由马或牛这类强壮的动物牵引),迁移农业(使用锄头或挖掘棒这类手持工具的农业)更方便女性劳作,所以对女性更为友好。[ — location: 2179
这种可操作性上的性别差异部分源自男性和女性的身体差异。犁地需要“相当大的上半身力量、握力和爆发力,以便拉犁或者控制拉犁的动物”,这就使得男性身体更有优势。[ — location: 2182
在一个对女性身份(因此不能期望符合刻板的男性“模式”)特别不利的领域,数据对女性企业家来说尤其重要。然而,女性企业家又不太可能拥有它,因为她们更有可能尝试为女性生产产品。而我们恰恰缺乏女性的数据。 — location: 2631
从发展倡议到智能手机,从医疗技术到炉灶,工具(无论是实体工具还是金融工具)都是在不考虑女性需求的情况下开发出来的,因此它们在很大程度上无法满足女性的需求。而这种失败又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女性的生活:她们变得更贫穷、更脆弱,而汽车正在夺走她们的性命。设计师可能认为自己是为每个人生产商品,但实际上他们主要是为男性生产。是时候开始为女性设计商品了。 — location: 2867
令人吃惊的是,有那么多女性讲述了自己的疼痛却未得到诊断和治疗,最终证明是由生理原因引起的,这些疾病要么是女性独有的,要么在女性中比在男性中更常见。 — location: 3394
当时的研究发现,主诉躯体疼痛的男性往往会得到止痛药,而女性则更可能被开具镇静剂或抗抑郁药。[ — location: 3390
我们需要训练医生听女性说话,并认识到他们之所以无法诊断女性,可能不是因为她在撒谎或臆想,而是因为他们的知识中存在性别数据缺口。 — location: 3517
税收体系的女性问题是“家庭资源在两性之间平等分配”这种僵尸假设所无法解释的:它包含了税收理论本身——至少在目前的形式上是如此。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世界各国政府对税收作为资源再分配手段的兴趣减弱,更多地将税收视为对潜在增长的阻碍,必须遏制。其结果是降低了对资本、企业和高收入者的征税,增加了税收漏洞和激励措施,从而使跨国公司和超级富豪能够避税和逃税。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扭曲原本有效的市场过程”。[ — location: 3856
一个有权势的女人被视作对规范的冒犯,其背后原因可能非常简单:这是性别数据缺口的结果。我个人从小到大都坚信一个神话,那就是女人……有点一无是处。没错,这部分是因为女性在媒体上的形象如此(消费主义、琐碎、非理性),但也是因为女性在媒体上出现得太少了。 — location: 3942
我们倾向于认为人们流离失所是因为战争和灾难:这通常是男人逃离的原因。但这种看法是男性默认思维的另一个例子:虽然女性确实会为此而寻求庇护,但女性无家可归通常是因其遭受男性暴力。女性逃离“矫正性”强奸(男人强奸女同性恋者以“让她变直”),逃离制度化强奸(就像在波斯尼亚发生的那样),逃离强迫婚姻、童婚和家庭暴力。男性暴力往往是低收入国家女性逃离家庭的原因,也是西方富裕国家女性逃离家庭的原因。 — location: 4485